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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ggestion(answer续)

字数:9068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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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虽然是以强暴和肉体关系开始,但秦野和真芝还是确认了彼此的感情,成为了一对情侣。但各种问题还是存在于甜甜蜜蜜的日常生活中的。真芝因错待秦野而起的愧疚之心,秦野因少孤和前妻早逝而形成的心结,还有真芝那个前恋人井川……这对还没认清彼此就先找到『答案』的情侣,要怎样继续他们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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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匀著粗喘的呼吸感受躯体的重量悄然离去,秦野车生的胸门掩上一抹淡然的惆怅。

「……你还好吧?」

「嗯……」

前一刻遗融合为一尽情缠绵的躯体,此刻却已经各分东西。那丧失感令肌肤细细哆嗦,秦野仿佛在引诱年轻恋人的掌心抚慰般垂下视线。

「冷气会不会太强?」

他一边回答「还好」,一边傻傻地想著要是一年四季都是冬天该有多好。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喊冷,紧紧挨著恋人依偎。咀嚼著激情过後的寂寥,他背转过身,将身体缩成一团。

真芝贵朗的长指,追随滑落枕头的柔顺发丝来回轻梳。秦野长长一叹,那小心呵护的抚触,不知为何让人心烦意乱。

不只是动作,最近似乎连说话态度都定了样的真芝,带给他的并不只是烦躁。

「你明天上早班吧?」

「……嗯。」

接下来的对话是什么可想而知,所以他不愿回头。男人拉起被子盖住比自己单薄许多的肩膀,接著轻轻搂住了他,惹来他更多的不满。

(他要回去了。)

不同於每个礼拜不定期休假的秦野,在贸易公司任职的真芝还得上班,更何况他上班的地点和住处都离这里——也就是秦野住的公寓近一个钟头的电车车程。

接近年度预蒜总结的时期,真芝这个优秀的业务菁英理所当然忙得不可开交,像这样非假日还跑来找秦野,即使他再年轻力壮也会吃不消吧!不忍心看他早上手忙脚乱赶去上班,晚上又得让他提早搭车回去,两人非假日见面总免不了聚敌两匆匆。

「……你先洗澡吧!」

就算寂寞也不能造成他的负担。每当秦野拍拍环住自己的手腕如此催促,真芝总是啄吻他汗水未乾的颈项,然後悄悄离开床铺。

「再等一下。」

今晚他却从背後把秦野抱得更紧,用高挺的鼻梁磨蹭他。对这个撒娇举动略感诧异的秦野转过头来,秀致的嘴唇正好迎向真芝的吻。

「嗯……你今天是怎么了?」

或许是仍对过去耿耿於怀,这阵子真芝对待他总是小心翼翼,难得采取略显霸道的举动。

初识时真芝常常不客气地羞辱他,但自从对秦野吐露衷情後,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

就连呼唤的语气和说话态度都变得谦逊有礼,这反而让秦野尴尬得不知所措。

秦野从不认为他现在的体贴敬重是矫揉造作。这并不是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态,而是真芝的行为完全出乎自然,相形之下,过去的恶形恶状根本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秦野……」

秦野「嗯?」的一声,抚摸从背後贴著他脸颊磨蹭的真芝凌乱的头发,那张端整的脸庞让他不觉眯起眼睛凝望。真芝的工作基本上以待在室内办公开会居多,但比起担任保父经常在户外追著小孩跑的秦野,即使到了夏天,真芝依然比他更接近小麦肤色。

(——…啊……)

真芝靠在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引来肌肤的颤抖,秦野咬著唇按捺受到撩拨的欲火。

他一边祈求自己逸出的呻吟别泄了底,一边把额头埋进被子藏起贪得无厌的自己。

(别闹了……)

仓促的xx总有种燃烧不完全的感觉。明明不是性欲旺盛的年纪了,但被真芝调敦了近一年的身体,对新鲜的愉悦似乎有越陷越深的趋势,这让秦野困扰不已。

或许是xx方式改变的关系吧!经历许多风风雨雨之後,原本各取所需的肉体关系起了甜蜜的化学反应,真芝的行为和拥抱也变得无比温柔。虽然秦野为此感动,长期乾涸的心湖也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而由衷感到高兴,可是……

(我一定是哪里有毛病……)

不仅是相聚苦短的问题,对真芝的温柔感到有些不满足的自己实在很肤浅。

「你不回去吗……?」

就这么维持肌肤相贴的姿势,身体的欲望肯定熄不了火。因此柔声问完後,秦野试著想挣开男人的拥抱,今晚的真芝却不肯放开他。

「……你希望我回去?」

「咦……?」

低沈的嗓音带著几分不协调的别扭,有些错愕的秦野回过头去,只见真芝无精打采地垂下眼睛。秦野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对真芝忧郁的表情向来没辄。

「你今天真的不太对劲哦?」

趁著手臂的束缚略松,秦野转过身捧住真芝形状姣好的头颅,真芝听了摇摇头。

「真芝……?」

秦野摸摸男人的头发催促他回答,手腕却被他抓住,在掌心印了一个吻。怕痒的秦野想把手缩回来,却挣脱不开而缩起肩膀,这次竟被男人从正面抱了满怀。

「我不想回去……」

「傻瓜……又不是小孩子闹别扭,」

秦野笑著说,这样一点也不像他。真芝拾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视秦野,像是在说自己不是闹著玩的。

「你最近好冷淡。」

「啊……?」

始料末及的指控令秦野哑口无言,冷不防地男人往前一扑,把脸庞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每次一做完,你就立刻转身背对著我。」

「咦……」

「而且还赶我回家。」

看见秦野被逼问得灰头土脸,感觉自己撒娇得有些过头的真芝这才闭上嘴巴,叹口气撐起上半身。

「……抱歉,我是开玩笑的。」

「真芝……」

「你是怕我太累对吧?」

笑容中掺杂了几许哀愁。望著那对色泽偏褐的细长眼眸不安地游移,秦野不禁想埋怨男人太狡猾而嘟起嘴巴。

(这是什么表情啊……)

打从两人认识以来,真芝一直蛮横得像个暴君,但其实他是个心思细腻很爱撒娇的人。再加上怕寂寞的个性造成他特别喜欢黏人,为了避免被他拖著走,秦野不得不小心应付。

「……因为你明天还要上班啊?」

「话是没错……」

「你不是说明天遗要开会很忙吗?所以得好好补充睡眠才行……」

秦野知道自己的保护欲很强,如果不留神控制,恐怕会忍不住想搂著孩子气的恋人好好哄慰。

「更何况……」

除了怕彼此腻得太过头,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因素。

「……整晚跟你在一起……我没信心不去骚扰你……」

自己的需索无度连秦野都觉得可怕。

「——啊……?」

出乎意料的招供,让真芝睁大了微眯的眼睛。

「秦……野?」

陡然浮现的可爱表情,秦野边想著这家伙果然遗年轻,边捧住真芝涨红的脸颊。

「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会忍不住……想跟你xx啦……」

「做……」

秦野往上瞅视被这句话逗得满脸通红的俊逸脸庞,浑然不知自己此刻又是怎样的表情。

「……你自己才是咧,最近你都……」

「郎怎样?」

驼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那轻咬下唇含羞带怨睨视恋人的表情,对真芝理智动摇的原因一无所知的秦野,搞不好才是最烫手的山芋。

「你是不像以前那样粗鲁了,可是……」

秦野含糊其词迟迟说不出「太清淡」三个字,但这种事其实一点就透。瞥见真芝讶异地把眼睛瞪得更大,醒悟到自己一时失言的秦野赶紧说了句没什么,一把拉起棉被把头蒙住。

「秦野……」

「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真芝隔著棉被传来的声音隐含几分受宠若惊。那并不是他的错觉,搂住自己的手臂收得更紧,以及从被角探入的掌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抱歉,我好像亏待你了?」

「——你不要乱讲!」

秦野羞得满脸通红把身体缩得更小,恨不得有个洞可以赶快钻进去,抱紧他的男人却高兴得心花怒放。

「让我看你的脸。」

「不要!」

「听话嘛……」

秦野用身体卷住被子誓死抵抗,却挡不住从脚踝摩挲而上的指尖。最後终於演变到闭拢的双腿夹住手掌,离攻陷只剩一线之隔了。

「……唔!」

「就算彻夜不睡也无所谓。」

棉被从发软的指尖剥除,被扣著肩膀扳转身来的秦野想逞强也无计可施了。

「我亏欠你那么多,不好好补偿怎么可以。」

「嗯啊……!啊、手指……」

指尖性急地闯入发出湿黏的声音,告知他刚刚衔住真芝的部位依然湿润,秦野羞得脸都快喷火了。

「我差点忘记,你其实是很好色的……」

「你…你以为是谁害……啊、啊啊!」

「是我害的。不过……你干嘛跟我客套呢?」

一听之下,秦野气得想咬眉开眼笑的真芝一口,却反过来被他的双唇堵住。

舌尖的挑逗很快就让秦野眼中的羞愤化为乌有,身体瘫软的同时,真芝的指尖也连根没入。

「啊……唔!啊、啊!」

「你想要大可以跟我直说呀!」

「嗯……思……!真、芝……!」

不断蠕动的内壁一松一紧吞噬著真芝的长指。粗喘不已的秦野摩挲著自己攀住的宽背,缓缓打开修长的双腿。

「给我……!」

仅仅稍加撩拨余韵犹存的小穴,身体便无从招架地点燃火苗,秦野的腰肢款摆宛如向男人乞讨,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从肉体开始,秦野对欲望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身体一旦饥渴就再也管不住自己。

「快点……真芝……!」

在狂吻下含糊稚嫩地请求男人插进来,真芝的火热旋即如愿以偿地取悦了他。

「啊……啊啊……!」

「……很爽吧?」

男人脸上一扫刚才的忧郁挂著调侃的笑容,看不惯他的嚣张,秦野故意用力一夹。

「啧……会痛耶!」

「乖乖动你的就对了……少说、废话……啊、啊……!」

秦野难耐地摆动腰肢要求进一步的攻势,意识陷入迷乱状态。

「你好热情呢……秦野……」

「嗯!……嗯、嗯思……啊、啊、不……」

男人展开缓慢的抽送,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沿著秦野的背脊直窜而上。他用双腿灵巧地勾住男人的腰,将攀住的颈项拉过来主动索吻,尽管气不过真芝嘴角揶揄的笑意,此时也无暇再跟他计较。

「不行……啊、啊……好深……!」

全身沐浴在欲火的煎熬下,淫乱的呻吟不断逸出。他不明白为何身体一部分相系的行为会让人如此销魂,却也只能放任自己啜泣著陷溺其中。

「啊啊,再来……再来……!」

「……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的家伙?」

「啊、嗯……别这样……啊、啊啊~不要!」

男人啃咬他的乳首追问答案,秦野难受得弓起背脊,未经触摸已鼓胀屹立的雄蕊又遭到恶劣的狎弄。

「说啊……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吧?」

「喜…欢……!喜、欢……」

被男人一下下地顶著,脆弱的分身又被亵揉著,秦野承受著前後夹攻的折磨,说出男人想要的答案。

光是真芝啃咬耳垂的低喃便足以瘫痪秦野的理智,让他任男人侵犯到脑髓,化为一心追求愉悦的肉体禁衡。

「要我再坏一点吗?」

「嗯…嗯、再坏一点……」

奄奄一息的秦野,掌心顺著男人的背脊下滑到进行猥亵律动的腰,再以淫荡大胆的摩挲在紧实的臀部和大腿间游栘。

「不可以恶作剧。」

「不……不要、啊!」

在深深结合的状态下猛然变换体位,劲瘦的身躯被迫骑在结实的真芝身上。

「啊……我不要在……上面…!」

「这样比较好动吧?」

秦野对所谓的骑乘位向来却之不恭。固然是诚如真芝所言,绝大部分的动作都必须由他主导,但他苦恼的并不是自己做不来,而是放浪形骸的姿态被一览无遗那种感觉太过荒淫。

「呜!啊、啊……不行…!」

立起的膝盖被不由分说地分得更开,淫靡润泽的私处暴露在真芝迷人的双眸前。

「别看……别看……」

「……你明明喜欢给人看。」

「呀——!」

秦野摇著头承受长指捻弄乳首泛起的酥疼。他难耐地款摆细腰却迟迟等不到男人的律动,最後终於忍不住摩挲男人厚实的胸膛。

「真芝…啊啊……你动……顶我……!」

「……像这样吗?」

「啊!再来……用力一点……啊!」

秦野平坦的小腹不断痉挛,真芝如愿在他体内激烈冲撞。一脸痴迷的秦野颓倒在真芝胸膛舔舐他肌肤的汗水,任由男人恣意凌虐自己乏力的身躯。

「啊……啊!嗯、啊啊、思!好棒……」

「呐…秦野……」

「嗯、啊……什么、啊……!」

都什么节骨眼了,真芝还有心情苦笑著间他有没有在听。一时气恼的秦野,哆嗦著夹紧双臀挺动腰肢,要报复男人的游刀有余。

「思……我在想……」

「唔!……嗯,思?」

「我们乾脆……住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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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一瞬间停止反应,真芝也不再进攻,只是仰头盯著他。

「舍不得我离开的话……就让我搬过来吧?」

「真芝……」

男人挑这种时候讨论两人一直难以启齿的话题,秦野懊恼地瞪了他一眼,用真挚眼神回望的真芝,却强调自己是认真的。

「我想要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

我实在不想回去。真芝握住秦野的手,用撒娇的声音和表情如此恳求。一股甜蜜的疼痛在胸口深处,以及深深被贯穿的淫靡入口油然而生,秦野颤抖著喘了一口气。

「你好狡猾……」

「你不愿意吗?」

「也不是不愿意,只是……」

挑在这种节骨眼说,好像有暗渡陈仓的嫌疑。秦野说著把脸颊靠向结实的胸膛,涨满欲火的身体在男人身上摩蹭。

「如果不挑这个时候,你一定会找藉口推三阻四。」

被一语中的的秦野讷讷地支吾其诃。

「可是……你上下班会很不方便啊?」

「你以前不是也照样搭车通勤?一」……可是……「

秦野唯唯诺诺地回答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真芝惊讶地问他为什么。

「我可是很黏人的哦?」

「嗯……是有一点。」

明明知道真芝和表面上的果断恰恰相反,一旦坠入情网便泥足深陷,秦野仍不由得想皱眉头。

他已不是凭著一股热情就能纵身往下跳的年纪了。真芝是他第一个交往的同性对象,他不否认自己仍有打不开的心结存在。

那并不是顾忌世俗眼光或悖离伦常之类的问题,主要症结在於他历经几度悲欢离合,已经变成胆小鬼了。

「……你不怕厌倦吗?」

「咦?」

见过真芝昔日恋人的秦野常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长相并没有特别可取之处,他不明白真芝为何对他如此执著,那种挥之不去的不安在他心底酝酿成为酸楚。

「日子过久了,难免会有千第一律的时候……」

「……秦野?」

和已故亡妻生前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让秦野感到放心,他过惯了宁静祥和的日子。

「每天对著同一张脸……重复一成不变的事……」

可是,真芝要是跟他过那种粗茶淡饭的安逸生活,胸口的这份激情或许会逐渐淡去。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嫌我无趣……吧?」

到时候,年轻帅气的真芝说不定会另觅更有魅力的对象而离开他。

(……狡猾的人也许是我。)

潜意识里,他一直抱持「与其被抛弃,不如维持现在的距离」这种想法。不自觉地设下防线,表面上装做为对方著想,实则是给自己预留退路。他自嘲地勾起单边嘴角,鄙夷这样的自己。蓦地,真芝的掌心捧住他的脸蛋。

「你是不是…不信赖我?」

「不是的……」

秦野一惊之下俯瞰真芝,只见他困扰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这个人绝不会虎头蛇尾……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试探性盯视他的眼睛里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秦野有种心头大石落地的感觉。

「我说过不会放开你的。」

「真芝……啊!」

不再是一股脑地发泄饥渴了一年的激情,青年眼中蕴含款款深情,灵巧地层开律动。

「啊、不行……!」

「……谁说不行,跟我说好……」

秦野摇著头不肯出声,於是真芝坏心地放慢抽送速度。秦野拚命咬住下唇,要是开了口,肯定正中对方下怀。

「说啊,秦野……」

大敞的腿间和昂起的胸膛承受著意犹未尽的爱抚,心荡神驰的秦野,本能地张启顽固双唇吐出气息。

「秦野……到底好不好……?」

「啊!啊——好……」

「那就说定罗?」

「不、不行!你好卑鄙……!」

被调教得朗朗上口的字汇差点脱口而出,秦野扣紧搭在真芝肩膀上的手指,抗议他的坏心眼,真芝却痞痞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以攻陷身体的手段折服因不安和顽固而无法坦率的秦野,这种做法确实有让人诟病之处。

「嗯嗯、啊……我还要!」

「……这里舒服吗?嗯?」

真芝坐起身子,扶著他激烈地上下摇晃。紧紧攀住男人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秦野其实也心知肚明。

「说啊……」

「不、不要……!啊—那、那里……!」

秦野一心想要更深入,男人却故意避开重点让他焦急,几乎被快感灭顶的理智唆使自己就这么随波逐流算了。

「……只要你说好,我就磨擦你想要的地方……」

湿滑的舌尖伴著游说侵入耳中。「嗯——好……好啦!你…你快一点……!」

秦野根本抗拒不了那种腰肢被高高扶起,又重重落下的致命快感。

「……我喜欢你,秦野。」

「咿、呀……!」

真芝勾起心满意足的笑容说「这样才乖」,秦野抽抽噎噎哭著承受卑猥官能的冲击。

「啊啊、啊啊——真芝……啊!」

在无穷无尽的欲望中忘我地攀住男人,透过指尖传来真芝肌肤的触感。就连这微不足道的接触都能煽动淫荡的情欲,秦野心想,没有这个男人自己再也活不下去。

「不要、不要抽出来……!」

「……你别急。」

腰肢被猛然扶高,真芝的昂扬从火辣辣的蕾心退出。秦野急得想再攀住男人却被压倒在床上,身体跟著被拦腰折成两半。

「……啊啊啊!啊啊!」

措手不及的连根没入,被更加凶猛的欲望贯穿的秦野,差点就这么射精了。

要不是分身被握住阻挡,他早在快感下达到高潮。

「嗯、嗯嗯!让我去、让我去……」

「那……你肯答应跟我住罗?」

「嗯、嗯……待会儿、待会儿再说…!」

秦野哭著求饶,真芝却将硬挺缓缓抽出,威胁他「你不肯就算了」。

「啊!不要!不要……这样!」

「那就回答我啊?」

秦野的咬牙不语再度换来残酷的惩罚。答案早已昭然若揭,沦为语言游戏的床第拷问把秦野折磨得气息奄奄,也把真芝逼到了极限。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嗯、嗯!啊啊啊……我不行了!啊!」

大幅度的残酷抽送,秦野近乎狂乱地甩头吟泣,淫乱的呻吟则被真芝以吻深深封缄。

被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掉的秦野懊悔著自己的意志不坚迎接黎明的到来。

「今天下班後,我们再好好商量搬家的事。」

「……唔。」

望著西装革履的真芝神清气爽上班去,秦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与其担心这家伙同居後会不会厌倦……)

应该先担心自己的体力应不应付得了那个精力旺盛、声称不会再对他客气的

男人。

「搞不好……我会被他活活累死……」

秦野揉著酸痛的腰肢,脸色苍白地想著这个问题恐怕比较重要。

粗重的喘息在屋内此超彼落。承受两人份重量的床铺不断被激烈碾压,汗水淋漓的肌肤根本来不及乾涸,心跳的频率也节节攀高。

秦野幸生唯有苦闷地粗喘,掐紧了覆住口唇的柔软枕头。

「啊、啊啊……!」

不小心逸出的淫靡呻吟高亢得连秦野自己都吓一跳,从背後不停抽送的男人也愣住了。

「……你没事吧?」

「不、不要……别这样……!」

结实的胸膛擦上汗湿的背脊。就连俯低身子关怀自己的动作都成了恼人的挑逗,秦野狂乱地摇头哭喊,噙著泪水回望背後的恋人。

俯视著秦野的真芝贵朗拥有一张精悍端整的脸孔。四季皆然的健康小麦肤色,为他的端正增添一股野性魅力。

足以覆住秦野整个身躯的壮硕体格配上超越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修长的四肢布满强健匀称的筋肉。

那温热的大掌正顺著秦野肌肤的柔软弧度摩挲。

「真芝…真芝……够了……」

秦野单薄的胸膛包覆著柔韧的筋肉,吹弹可破的肌肤被掌心若有似无地来回抚揉。那轻怜的爱抚让秦野觉得身心都快融化殆尽。

「什么够了?你说这个吗?」

「啊——!」

内壁遭到无情的穿凿,秦野惊喘著蹙紧眉心。他羞得晈紧下唇,男人却宛如责备般地加速抽送的频率。

「啊、呜~思、啊啊——思嗯……啊……!」

「谁叫你好端端地要逞强。」

大掌套弄下的性器淌著汁液无辜地颤动o。欲望的根部受制於修长的手指,门户大敞的禁地深处又遭到凶器狂野戳刺,秦野终於忍无可忍逸出沙哑的吟叫。

「呀!啊啊!嗯……!」

秦野有一刹那认不出那个发出媚喘的人正是自己。那恼人的哀哀啜泣无法想像出自三十三岁的男人之口,他不禁担心背後的真芝听了会不会反感。

然而,这个担心纯属多余,每当秦野逸出呻吟,男人埋在体内肆虐的性器便更为壮硕。

「……声音……再让我多听一点……」

「啊啊、真……芝!啊!?啊——!太、大了……!」

受到恋人猥亵的怂恿,秦野断断续续逸出宛如被律动压榨而出的低吟。他带著恐惧和更胜一筹的欢愉,把质量暴增的热棒吞得更深更紧。被催化的黏膜发出喜悦的湿稠声,碾绞著男人的硬挺。

「让我去……我要去了……」

「不行……你得先说。」

上半身瘫软地趴在床上,只有纤细的腰肢被真芝高高扶著。在羞人姿势下随著激烈抽送发出湿稠声的黏膜不停收缩,一再加深秦野的快感。

「先跟我说好才行。」

「不…行……」

被泪水模糊得睁不开的眼睑被印上亲吻,温柔的行为几乎要攻陷他的矜持。

睁开眼睛四目交接,秦野无力地摇了摇朦胧的脑袋。

和长相秀气的秦野形成强烈对比,真芝有著媲美男模的醒目外貌,棱角分明的下颚曲线充满阳刚气息,英挺的眉型和挺直的鼻梁反映出刚强的意志。

面对怎样都不肯点头说好的秦野,男人盯著他蹙起眉心说:「你就这么讨厌跟我一起住……?」

「啊……」

近看之下眼瞳偏褐的双眼皮眼睛,随著真芝的情感起伏时而含情脉脉,时而锐利险峻,但两者都有著震摄人心的魅力。

「跟我说好……要不然点个头也行。」

印象深刻的眼眸交织著睿智的光辉和展现果断性格的锐利,唯有在凝望秦野的瞬间,那眼神才会绽放无限的柔情。

(——…不行。)

秦野在频频抽送的强烈快戚下不断扭吟,真芝的热情视线让他涨满了几乎要冲破胸口的爱恋。

「秦野……?」

磁性的低喃撼动鼓膜,甜蜜地融入肺腑。秦野难耐地一阵哆嗦,那低沈的嗓音藉著耳语化为效果惊人的催淫剂。

全身彷佛都融化殆尽。否则他也不会湿成这样,泪水、汗珠,甚至是淫猥的体液正源源不绝从体内溢流。

暴露在眼神底下的肌肤和思考再也无力抗衡,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点头说好。

沈溺於快感的意识刹那间冷却,秦野垂下视线不知要如何面对男人。

「……你真是顽固。」

「啊?!」

君临其上的男人倏地释放危险气息,在床单上磨蹭的乳首突然遭到粗暴的捻弄,性器也同时被炽热的大掌紧握。

「嗯嗯、啊、好痛……啊!」

才刚感到疼痛就被卷入官能的风暴中,秦野的纤腰遭到凶猛的肆虐。涨满体内无处可去的欲火,沿著背脊窜烧到他的脑髓。

「真芝、……不要、不要了……!」

秦野揪著床单嘤嘤啜泣,那纤瘦的肢体,以及被激烈快感折磨得泪眼婆娑的睑孔,怎么看都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多岁。

「怎么可能不要……你看你这里多贪心。」

「不要……啊!呀……!」

平常透著柔和象牙色的细嫩肌肤,羞得整片背脊都染上嫣红,秦野含泪谴责男人的眼眸透著无限哀怨,却又隐含著诱人的娇媚。

「看看你的表情……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呜、你本来就在……欺负我……?!」

吟泣著款摆腰肢,几丝乱发贴在脸颊喘息的模样淫媚至极。秦野的形象向来清新矜持,陷入激情的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淫乱。

两者的落差使劲瘦的身躯更显得淫荡,秦野本身对此并无自觉,背後的男人却为他勾引的媚态懊恼得咂舌不已。

「再来、里面……还不够……」

「……你呀!」

真芝不甘心陷溺在那要命的魅力而低咒秦野狡猾。一无所知的秦野,被这个莫须有的罪名骂得糊里糊涂而瞪大眼睛。

「你才……狡猾……啊!」

被深深插入的秦野承受快感漫长的煎熬,他认为自己比真芝更有资格叫屈。

在男人的肆虐下委屈啜泣。身体的反应也好,喘息的方式也罢,都是出自真芝的调教。是真芝把他打造得如此放浪形骸,他不明白为何遭到控诉的反而是自己。

「是你、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他和真芝体格相差悬殊,基础体力更不在话下。即便长了一张年轻的娃娃脸,小自己五岁的男人精力旺盛的需索,遗是让他大呼吃不消。

「我受不了了……真芝……!」

这样下去别说得到快乐,他只怕会被摧残到直接挂掉。不愿把自己搞得精尽人亡的秦野苦苦哀求,只听真芝叹了一口气说:「好啦、好啦,算我败给你了。」

我就是敌不过你的眼泪。真芝皱著眉头如此苦笑,那表情微微刺痛秦野的心。

「这件事就下次再说……你别哭了,」

秦野对真芝最近常见的压抑笑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他的心怦然一动,深深吞入真芝性器的黏膜也紧紧一缩。

「不过,我可以看著你的脸做吗?」

「……嗯。」

男人恃强凌弱的时候还有拒绝的余力,可是一被撒娇自己就只能举白旗了。

这个体格远胜於他又任性妄为的男人,此刻映在秦野眼里却可爱得要命。

秦野对小孩子一向没辄,在职场也常被其他老师苦笑说「不可以对小孩子太纵容」。

(这种表情简直是在为难我嘛!)

秦野也对自己的纵容非常头痛。每当英俊狂妄的男人用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凝视他,自己便恨不得把对方疼进心坎里,真要说来只能怪他咎由自取吧。

他知道真芝孩子气的一面,其实是狡猾的成熟男子惯用的撒娇伎俩,偏偏他就是招架不了那双美丽的褐色眼眸向上凝视自己。

「转过来面对我这里……我要一边吻你,一边好好疼你。」

「唔……嗯!嗯、啊……啊、啊啊!」

在维持交合的状态下,真芝托起秦野的长腿小心更换姿势。先抽出来其实会比较轻松,但秦野的身体比他更舍不得分离。

「啧…别夹得这么紧呀……」

「啊、可……可是……」

床单摩擦背脊的感觉就像在抚慰湿透的肌肤,秦野这才醒悟自己正汗流浃背。

他把额头靠在覆上来的宽阔胸膛,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背脊,咀嚼著有点害羞的甜蜜。

「……不可以把眼睛闭上。」

真芝性感的轻笑令他双颊飞红,眼眶也一阵湿热。他心想既然真芝都让步了,自己也不能忘恩负义,於是怯生生地望向恋人的脸庞。

「——啊!」

「嗯…?」

吐著脆弱呻吟的秦野猝地弓起背脊,夹紧双丘彷佛在引诱停下抽送的真芝持续进犯。

「看我这边,秦野。」

男人的丰唇将秦野的双唇热情封缄。唇办的厮磨让呢喃变得模糊不清,秦野的声音尽被吞没,理智也被真芝的凝视洗劫一空。

「……不要、不要……!」

「嗯?」

男人明明拥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揉碎他的力量,触摸的时候却总是轻柔得怕弄疼了他。从指尖传来的温柔气息打乱他的心,秦野吃力地凝聚视线,强自按捺主动摆臀索求的欲望。

「不行、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

受到炽热的视线吸引,在胸口盘旋的话无意识地低吟而出。颤抖的语尾被热吻卷没,忘情地伸出舌尖的,反而是秦野。

「……还不够……」

「我吻得还不够吗?」

「不是……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

秦野喘著气攀住男人,索取浓烈的快感。或许是中场暂停片刻的关系,适才的疲惫已得到纡解,取而代之的是饥渴的焦躁。

「你不是说要做……那个……」

焦急万分的秦野用修长双腿勾住真芝的腰肢,深怕男人又欲擒故纵地继续逗他。

「你是指一边吻你……一边好好疼你?」

「对啦……!……你快动、快动啊……!」

真芝笑著在他嘴上啾了一口,秦野瞪著他抗议还不够。

饱含挑衅和恳求的视线,让真芝的笑容认真了起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罗……」

「唔!嗯嗯……!」

被那双放肆火热的眼睛盯住,秦野还来不及畏缩,把床铺压得吱嘎作响的激烈律动便排山倒海而来。巨大的冲击一瞬间麻痹了脑髓,那并不是出於疼痛。

「啊!……啊、好舒服!」

「……真是败给你了,」

秦野低吟著真芝半真半假地逼他时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男人笑了笑,啃了秦野被托高的膝盖一口。

应接不暇的爱抚令秦野不住喘息,半梦半醒地浮沈在欲海里。

「那边、再深一点……」

胸口的突起红润欲滴,秦野吟泣著眺望深爱的男人。

真芝平常往後梳拢的浏海凌乱地散落前额,虽然更添性感,但汗湿的眼角被遮住又让人感到惋惜。

他伸出颤抖的指尖想抹去真芝额头的汗水,真芝却直视他的眼睛,抓住指尖凑到嘴边啃咬,令他体内掀起一阵战栗的电流。

「啊、嗯……啊、再来……」

英挺的脸庞在上方来回晃动,秦野既是羞耻又是痴迷。

「嗯?你喜欢这里吗?」

强劲有力的抽送,温热的口腔再次轻咬住刚才啃过的指尖。回答喜欢的秦野,意识模糊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真芝的指尖同样凑向嘴边让他舔吮。

「嗯唔、嗯……嗯……!」

光是指尖根本不够,两人深深交叠了唇办。分不清是被吸引还是被掠夺,舌办在彼此的口腔贪婪纠缠,才一分离又卷上舌尖擦合,失控的律动让喘息越来越紊乱。

「融掉了……快要融掉了……!」

「……好厉室口,都湿成这样了……」

含糊不清的呓语换来煽情的呢喃,令人汗毛直竖的麻痒从耳语传人的地方蔓延开来。

秦野在激情的冲击下摇著头,指尖掐入男人强劲的臂膀。

微觉痛楚的真芝皱了一下眉头,紧接著露出一丝笑容,让恍惚的秦野陶醉在他的表情里。

「啊!啊!啊!不够……还不够!」

他一边托高大腿哀求更深入的插入,一边握住自己濒临极限的湿稠分身。吟叫、媚态都出自真芝一手调敦,在他面前暴露再淫荡的模样秦野也不在乎。

「秦野……秦野……你别叫得这么诱人。」

性戚的嗓音鼓荡耳膜,真芝沈醉的表情扫尽他所有的羞耻。身体原有的机能和性癖被远抛脑後,只剩下被狂爱的无上喜悦。

「我快忍不住把你弄坏了……」

「……啊啊、那就……弄坏我……」

驰骋在湿黏甬道的凶器变得更激热,那是摩擦产生的热度遗是真芝本身的体热,秦野已经无暇去判断了。

宛如熔炉般滚烫的部位恣意吞纳著,高纯度的官能盈满全身每个细胞。淋漓的汗水来不及蒸发,彼此肌肤的界线再也分不清楚。

「啊!我快……去了……!」

「再忍耐一下……好吗?」

从甬道深处发出的淫猥抽送声此起彼落,真芝坚韧的热棒随著抽插渗出体液,涂满整个黏膜。任凭肆虐的秦野也忘我地扭腰,一心想攀上顶点,肿得发疼的黏膜贪婪绞缚著男人的性器。

「快点……我…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你想要我射在里面,还是外面……?」

朦胧的意识中,秦野的耳垂微徽一疼,男人要他做猥亵的选择,他嘶哑著回答你干嘛明知故问。

「不要抽走,里面……全部射在里面……啊啊——!」

炙热的硕大随著哭喊在体内重重一击,真芝激射的熔浆冲刷内壁,受不住滚烫激流的腹部数度痉挛。

「啊……啊啊啊……!」

哆嗦著下颚的秦野,也从自己握住的性器洒射出稠液。即使翻越了高潮顶点,真芝仍不停止抽送,他持续淫虐秦野的身躯,直到彼此的射精结束。

「呜、嗯……」

秦野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颓倒在床上深深喘息。压在身上的真芝,紊乱的气息喷得他耳边发痒。

「嗯……」

浑身倦怠的秦野闭上眼睛歇息,却被热情的嘴唇吻醒。他畏缩地摇头拒绝卷土重来的行为,汗流浃背的真芝不禁露出苦笑。

「我不做了……不过,让我再多留一会儿好吗?」

心脏悸动得连太阳穴都在抽搐,秦野好久没像这样被逼上绝境了。真芝在他发际的太阳穴印上抚慰般的吻,为自己会错意感到羞耻的秦野伏下视线。

他没有理由拒绝宠溺的举动和激情过後的拥抱。火辣辣的蕾心仍衔著真芝的雄蕊,然而双丘深处早已习惯被异物撑开,柔韧的身躯并不感到疼痛。

「……好重呢,真芝。」

他知道男人很小心地卸开了体重。要不然身高差距十多公分的真芝若是存心压在他身上,清瘦的他恐怕连气都透不过来。

「哦,抱歉。」

埋怨不过是掩饰自己的羞赧,男人却不加思索地道歉後撐起上半身,令秦野心头无端端地掩上一抹惆怅。

「呜……」

真芝的分身缓缓抽出仍处於敏感状态的密蕾。那触感和微弱的湿稠声令秦野羞红了脸,他强忍著不发出呻吟,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样的他真的好体贴……)

最近做完爱,真芝不再急著推开他,也不再强硬地抽出分身。他采取自然的降温方式,尽可能不去惊吓到秦野过分敏感的身体,这种贴心的举动让秦野欣慰不已。

他偶尔会讶异於真芝与过去判若两人的改变,或者为背後的理由感到害臊。

但自己荒芜的心,确实被真芝温馨的爱情一点一滴地渗透了。

过去那种尖刻的讲话方式也转为敬重,却不会给人不自然的感觉。或许是少了嘲讽和虚张声势的成份,感觉也顺耳多了吧。

比起刻意划清界限的那段日子,现在这种谦让的呼唤方式要来得更有感情。

秦野望著真芝心想:所谓的语言,端受说话者的心所左右啊!

「喉咙痛不痛?身体还吃得消吧?」

偶尔真芝低声下气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会为了格外亲近的距离而小鹿乱撞,心头涌现一种甜蜜的苦涩。那凝视自己的眼神兼具对年长者的尊重和男性的狂傲,每每让他被那股魅力给迷得神魂颠倒。

「……我没事。」

他搂住一脸担忧的真芝,把身体和他贴近。明知道这样跟刚才要他离开的举动互相矛盾,他就是抗拒不了想触摸男人的心情。真芝也没有揭穿他的言行不一,只是默默回拥著他,让他更是难分难舍。

窗外吹著刺骨寒风的深冬夜晚,爱欲的时刻一旦落幕,肌肤很快便冷却下来。

想到两人相拥取暖并不单单为了这个因素,秦野噗嗤一笑,换来真芝纳闷的眼光。

「没什么。」

他笑著将嘴唇印上温暖的胸膛,闭上眼睛回溯一年多前的记忆。他绽开嘴角略带苦涩地回忆过去那个饱尝孤独的自己,和那段彼此擦肩而过的心痛时光,一双大掌蓦地搭上他单薄的肩膀。

(当时真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的男人。)

最近的真芝温柔得过火。凡事都以秦野为优先考量,倾囊所有爱情灌注在他身上,仿佛是在弥补自己过去制造的伤害。

此刻也不例外,他用眼神和神情倾诉对秦野的关怀,却谨守本份不做多余的千涉。尽管如此,那急切想知道的心情仍溢於言表,秦野终於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我只是在想,一开始真的很痛。」

「……对不起。」

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想不到真芝竞尴尬地低头认错,秦野反而慌了起来。感觉搂住自己的双臂微微收紧,秦野抚慰般拍拍男人宽阔的肩膀,结果换来了更强力的拥抱。

真芝体温偏高的肌肤散发徐徐热度。秦野过去只知道女性的肤触是怎样,是真芝教会他这种骨骼都快被揉碎的拥抱和坚硬的胸膛。

「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不是的……」

促成两人情投意合的契机称不上名誉。仅仅为了秦野跟甩掉自己的男人同名,真芝竞趁著醉意强暴了萍水相逢的秦野,甚至胁迫他维持性关系。

「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以前真的很过分。」

「我都说没生你的气了。」

即使邂逅的契机很差劲也无所谓。不知为何,无论真芝表现得再怎么恶劣,秦野就是生不了他的气,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曾听说有些人会爱上同性,却从未有过实戚。自己身边没出现过这样的例子,自然也没有特别的偏见。

之所以能够坦然接受这种惊世骇俗的遭遇,部分原因或许是秦野并不自恋吧。

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容貌和性格平凡无奇,甚至只能说无趣。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年轻了。他不认为有人会无聊到想去染指一个三十多岁随处可见的男人,再加上他知道对方是拿无辜的他泄愤罢了。

也因此,他一直以为等真芝气消了就会懊恼自己的冲动,自然也会厌倦这段拖泥带水的肉体关系。

「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也是我罪有应得……可是……」

真芝当时的行径直逼暴君,如今他竟埋首在秦野单薄的胸口,仿佛有所畏惧地发出颤抖的声音。秦野已经觉悟,就算那双拥抱自己的强劲臂膀诉诸的是暴力,自己也不可能逃开了。

「真芝……」

梳著男人没有抹发油的柔爽发丝,秦野为自己一时贪玩而旧事重提的行为深深反省。

就算彼此都知道此刻的拥抱是两情相悦,自己也不该随随便便把过去的帐挂在嘴上说笑。

(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这不是真芝第一次提出想跟他一起住。

每次都被秦野用软钉子打回票的真芝在病急乱投医之下,三不五时在床上逼供要他点头。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秦野就会坚称自己记不得在床上说过的话。不用说,当然又换来一顿责罚。

只要提到过去的事,真芝就会哑口无言。伤害秦野而最戚痛苦的人,反而是他。秦野为自己明知故犯的轻挑行为懊悔不已。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真芝无言地摇摇头,眼神悲伤地凝望。秦野的胸口为之一揪,他用双手捧住峻削的脸颊,印上一个安慰的吻。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同居的事……我希望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嗯。」

轻轻触碰的嘴唇旋即分离,真芝要一脸歉然的秦野别放在心上。

「最近工作很忙……我还没考虑到那么远的事。」

秦野在一家私立托儿所工作,由於人手不足经常忙得分身乏术。

认识真芝的时候他还没拿到保育士的执照,秦野以实习的身份半工半读,终於在前几天通过竞争激烈的资格考试。身兼保父和应考生虽然辛苦,不过他起步比别人慢,这也无可奈何。

「明年春天要开始改带大班,我的心思几乎都挂在这上面。」

学生时代专攻经济,一毕业立刻进入贸易公司工作,秦野在幼儿教育和保育这个领域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

转职并不纯粹因为他喜欢小孩子,背後还牵扯了许许多多的苦衷。也因此,秦野对这份工作格外坚持。真芝听完他的解释,似乎也只能叹口气选择让步。

「思,那你加油哦……」

真芝任职於大企业s商社,他能体会工作繁忙无暇顾及私事的无奈。

但理智和感情毕竟是两回事,把不满和牢骚吞回肚子去的真芝皱起眉头。

秦野心里也不好受,他很清楚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他笑著转移话题,将额头抵在宽厚的肩膀。

「你在镰田先生底下做事,应该也很辛苦吧?」

「那个人……简直跟鬼没两样。」

秦野之前待过的公司就是真芝目前任职的s商社。当时的上司凑巧是真芝部门的最高主管,秦野对其严厉的程度一清二楚,他町以想像真芝的辛劳。面对男人愤愤不平的口气,秦野忍不住失笑间道:「新部门待得怎样?」

「不怎么样……有个企划案一直眙死腹中,把我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受到景气长期低迷的波及,公司内部进行组织改组,真芝在入秋之际从业务部四课调到企划开发部。

「我现在一天到晚忙著做市场管理,下过……可以和现场实际接触倒是很有意思。」

调到一个完全陌生的部门工作,真芝一开始似乎忙得晕头转向,所幸他是个越忙越有干劲的工作狂。真芝抚摸著秦野的肌肤,眼神绽放严肃的光彩。

「我跟缣田先生计画要引进几个知名品牌,不过保守派持反对意见……」

(好棒的表情。)

与生俱来的端整五官,以及侃侃述说工作状况的模样,让真芝的表情魅力十足。秦野相信他在公司的时候,表情一定比现在更坚定、更有活力。

每当他想像真芝工作时的画面,胸口总会浮上一抹苦涩。因为,他会连带想起那个间接撮合他们的男人,仍在真芝的身边。

(那个井川……一定也把真乏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名叫井川幸生的青年和真芝是同期进公司的同事,两人打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交往。可是,井川後来隐瞒自己的性癖,娶了公司有力高层的千金。

直到宣布喜讯前,真芝一直被蒙在鼓里。井川的背叛深深伤害了真芝,导致他情绪失控,强暴一个萍水相逢、和井川同名的男人——秦野。

秦野和井川有过一次正面冲突。当著真芝的面,两人一时冲动起了争执。那个把秦野恨之入骨的男人有著一张俊俏美貌,外型非常引人注目。

要不是知道内情,他会单纯地认为,对自己的年轻和容貌拥有充分自信的井川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所以秦野常常感到不可思议。真芝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想必不在少数,自己能占的优势唯有他只爱同性这一点。

为什么这样的真芝会继井川之後,爱上这么不起眼的他呢?

「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看上我这种老头子……」

「什么叫你这种老头子?」

秦野自我解嘲地说「比起我这个多你五岁的男人,你可以找到更年轻更有魅力的对象」。这句话似乎激怒了真芝,他板起脸孔大言不惭地说:「你对自己的认识有问题。」

秦野的外貌确实不如井川来得抢眼,可是也没有他自己所想的那样乏善可陈。

那清新的气质让每个问了他年纪的人都免不了惊讶,尽管朴实的作风使他看起来并不起眼,事实上美形的称号他绝对当之无愧。

秀致的五官和谦冲的态度透露出淡淡的柔弱韧甜美,更难得的是,他能赋予他人心灵上的平静。他在托儿所的同事和家长之间广得人缘,绝不仅止於处世圆融的缘故。

「哪里有问题?」

偏偏秦野对自己的魅力没有半点概念。望著歪头一脸茫然的秦野,真芝无奈地说:「你不明白就算了……」

真芝嘴上叹著气,心底却被秦野纯真的眼神给盯得大感狼狈。真芝宠溺地抚摸他柔和的脸颊曲线,让秦野肌肤上的小细毛都竖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在托儿所被女人缠上。」

「……我接触的都是些已婚太太,拜托你别异想天开了。」

秦野翻了翻白眼耐著性子解释,真芝依然很不服气。直到最近他才知道,真芝有很强的独占欲,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也能打翻醋坛子。

「你的同事不是有好几个还未婚吗?上次你还跟她们去聚餐。」

真芝或许是担心,并非同性恋者的秦野总有一天会受到女性吸引。可是那对秦野来说,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你有完没完啊……那次是家长座谈会,家长跟园长也在场的呀!」

秦野的叹气隐隐透著「动不动吃醋会惹人讨厌」的弦外之音,真芝闷闷不乐地闭口不语。

老实说,他的嫉妒让秦野感到很窝心。真芝灌溉的爱情深刻而直接,把秦野乾涸的心滋润得满满的,仿佛灵魂的龟裂都得到了修补。

「……对不起。」

望著男人挨骂後无精打采的模样,秦野忍不住失笑。不苟言笑时甚至有点凶的修长眼睛,在这种时候就会变得像小狗一样无辜。

「是我不好,打起精神来吧……」

「咦……!?」

秦野的指尖探向长腿间的分身,照著从男人身上学来的技巧施予爱抚,感觉到分身迅速涨大,他下意识润了润发乾的嘴唇。

「要是我还生你的气,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秦野……」

出其不意的举动让真芝吃了一惊,他发出一声小小的呻吟,一把搂住秦野的腰肢。男人不由分说地烙下亲吻,却被秦野推开他宽厚的胸瞠骑在身上而瞪大眼睛。

「这种事……也是因为跟你才做得出来……」

秦野张开膝盖跨在男人结实的腰杆上,用自己的指头扩张後庭。过分淫荡的情景令真芝吞了一口唾液,秦野甜蜜又害躁地笑了笑。

「别勉强自己……」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真芝的亢奋才抵住入口,饱经摧残的後庭便柔顺地开启迎合。一吞入前端秦野便落下腰肢,长驱直入的火热夺走了他的声音。

「……欢……」

在扶摇直上的情欲中喘息的唇办,呢喃著无声的「喜欢」。原本掌控主权的身躯冷不防被下方穿刺得向後弓起,喉咙颤声发出哀切的悲鸣。

「啊……不要、好可怕……!」

这两者都是他的真心话。喜欢得让他感到害怕。这或许是秦野感情的最佳注解。

然而,当男人问他为什么害怕的时候,他却找不到答案。

现在的他,还没有勇气坦然面对那个暧昧而不明原因的情感。

「……又逃掉了。」

漫长的交欢後,秦野任由热水喷洒在微感辛辣的肌肤上茫然低喃著。在那之後,他反过来柯用真芝以**沦陷他的意图,靠身体搪塞了真芝。

并不是他想吊胃口,不知为何他就是不能答应同居的事。

——真的不行吗……?

每次敷衍过後,他总是对大失所望的真芝愧疚不已,尽管如此他还是点不了头。

自从不幸的意外夺走妻儿,转眼间也快过了六年。遭受沈痛丧失戚打击的他,一直过著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是真芝给了他销魂蚀骨的快乐,以及附加在背後的深挚情感。

对缺乏亲情的秦野而言,人类的感情就如同转眼逝去的手中沙一般,留也留不住。所以,他才害怕去握住真芝递来的掌心,这样的自己实在有过怯懦。

他拚命用肌肤相亲来填补这份恐惧,扭腰迎合忘情地在对方背上留下抓痕,有时甚至渴望对方用残虐的手段来侵犯自己。

他讨厌自己藉逃避来试探对方是否会追上来的恶劣心态,也因此当自己狂乱吟泣的时候,他反而有种得到报应的心安。

「秦野?」

「思?什、什么事?」

被热水冲激的秦野恍惚地回忆两人激情的片段,浴室门外响起的当事人声音把他惊醒。

「你洗了很久,我担心你会不会晕倒了……你没事吧?」

真芝担忧地问。正准备回答没事的时候,秦野突然狡黠一笑改口说:「……

要不要进来一块洗?「

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却换来一段短暂的沉默。秦野不禁自责不该说话太轻浮,但门外却传来略带沙哑的嗓音。

「……你是当真的吗?」

「你说有可能是当真的吗!」

察觉门外的男人似乎有些腼腆,秦野也跟着害臊起来。

(不要闹了吧……)

都什么年纪了,又不是在玩新婚夫妇的扮家家酒。面红耳赤的秦野想着想着,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我、我差不多要出去了。」

「不行,是你自己提议的。」

全裸的男人天经地义地踏进浴室,秦野急得手足无措,想逃却又无处可躲,终究还是被修长的双臂抱入怀中。

「为什么想逃?」

「要……要你管。」

秦野咬唇把头别开,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低低的窃笑声。

「你好可爱。」

「……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哪里可爱啊!」

甜蜜心痒的声音和拥抱跟自己完全不搭调,可是秦野并不排斥。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真芝的甜言蜜语和令人害躁的触摸,他也差不多习惯了。

(这家伙原来这么喜欢黏人……)

打从邂逅以来,好长一段时间真芝都强迫自己作践秦野,想起前后的转变简直判若两人。

严格说来他似乎有所谓的恋爱体质,喜欢宠惯对方,自己也爱撒娇,那种让人不禁苦笑的宠溺态度和词汇,一天到晚层出不穷。

沉浸在疲劳和沉思中的秦野任由长指帮他洗头,那温柔的抚摩让秦野舒适得长吁了一口气,只听真芝寂寞地笑着说:「别放在心上。」

「嗯……?」

「同居的事我不会勉强你……你也别想太多。」

秦野为男人看似明理的安慰苦笑了一下。嘴上说不急,过不了几天这个男人肯定又缠着他旧事重提。

真芝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做事也不习惯慢条斯理。一想到真芝着急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秦野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那张鼓起腮帮子望着秦野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即使尽可能想让步,一遇到无法随心所欲的事就脾气失控这点,倒是跟以前如出一辙。不过,却不再有那种暴君般的恐怖了。

「真芝……」

那率真的表情激起秦野无限的爱怜,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胸口,他伸长手臂攀住高大的男人,将嘴唇凑了上去。

他们历经了重重波折才得以两心相许。尽管言语、身体、感情都得到了交流,真芝偶尔仍会做出一些任性的行为来获取确切的证明,而最近最热中的,莫过于同居这件事了。

秦野的胸口划过一阵刺痛。他知道真芝一直害怕自己是迫于无奈才接受他的感情,也明白是自己太狡猾才鼓不起勇气回应他的心意。

「我爱你。」

「嗯……」

本该是浪漫的情话却不知为何透着苦涩,轻梳秦野湿发的手指带着抚慰般的温柔。

他好想让属于男人的自信光彩重回他的脸上,但不可否认的,真芝为他心痛的表情也给了他不欲人知的喜悦。

「我也喜欢你……」

秦野心知自己正深陷久违的——也或许是初次的热恋。他有心用同样的言语回应旁徨不安的男人,只是还无法说出口。

尽管如此,真芝仍为自己笨拙的一句话绽放喜悦耀眼的笑容。

「……嗯。」

在灯火辉煌的浴室中,盈满爱意交缠的舌尖,温暖柔和地确认着彼此的感情。

可是,无所适从的迷惘依旧残存在心头一隅,秦野无意识地收紧了攀附宽阔背脊的手臂。

一周的开始。真芝一大早就去上班了,但秦野这阵子排到礼拜一不用去托儿所的班。

一个人过难得的休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计画。闲着无所事事的秦野,不由得感叹自己是个生活无趣的人。

(有他在的话,还会拉着我去吃喝玩乐。)

交往变得密切后,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休闲时间的安排。

这几年来,秦野甚少为了自己的娱乐而外出。男人一过三十岁,绝大部分的生活重心都摆在事业或家庭上。假日大多用来陪伴家人或交际应酬,跟朋友叙旧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目前单身的秦野很自然就落单了。

偶尔也会有同事或求学时代的朋友约他去聚餐,但这种机率一年不见得有一次,而且以婚丧喜庆或家长座谈会之类的活动居多。

但最近,他却觉得自己似乎很少出现空档,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有真芝陪在身旁。或许是从事业务这种需要开拓眼界的工作,那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兴趣意外地广泛。

住在东京市中心开车不便,再加上花大笔维修费却摆着不用等于白白浪费,因此尽管真芝似乎喜欢驾驶,却没有买车。只有心血来潮时会租车载秦野去兜风,或是带他去看热门电影。

待在家里的时候,话题也变多了。由于秦野以前也待过同一家公司,每当真芝提起公司的形形色色,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

真芝至今仍对当初强迫他发生肉体关系这一点难以释怀。为了弥补亏欠,他对自己几乎体贴到无微不至,但这或许才是真芝真实的模样吧。

虽然有点急躁,但基本上是个细心豪爽的人。回想起来,当初真芝以强硬手段抱秦野时,从不曾伤害过他;就算用言语羞辱,也不会诋毁他人性的尊严。

他是个内心纤细温柔的男人。过去只是伤得太深无处宣泄,才会采取愤世嫉俗的行为。如今摆脱阴霾的他以照顾秦野为乐,那种呵护备至的程度都快让人摇头苦笑了。

而自己也渐渐被他宠惯。只要看不见那宽阔的背影就会感到惊慌无助,他不得不承认,真芝在自己心中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

「……继续发呆下去也不是办法。」

秦野收回神游的思绪站了起来。冬天难得放晴,还是把堆积的换洗衣物处理一下吧。决定把平常疏于清理的地方也顺便打扫干净,秦野第一个走向卧室。

礼拜五以来的三天时间几乎都在床上度过,床单早已一片狼籍。话虽如此,他跟真芝其实也很久没同床共寝了。

休假不定时的秦野和真芝的假期甚少重叠,若不事先规划很难一起过连休。

以前不需顾虑秦野的体能和空暇倒也罢了,现在的真芝非常在意xx对受方造成的沉重负荷。

拜此所赐,久违的**总让秦野狂乱得无法自拔。满脸羞红的他将偌大的床单一股脑地塞进洗衣机,接着打开吸尘器。

自认为平常打扫得够仔细了,还是有遗漏的地方。清理着沙发底下堆积的尘埃和厨房的油垢,秦野疲累地叹了一口气。

「好大啊……」

一个人住三房两厅的公寓,对秦野而言实在太大。以前一个人住惯了无所谓,最近待在家里的时候,多半都有那个魁梧的男人缠在身边。

少了真芝的屋子,总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他在心中狡辩,那是冷风从打开来换气的阳台灌进屋内的关系,却也知道这不过是强词夺理。

「同居吗……」

把拆掉被单的棉被铺开来晒太阳,再把洗好的衣物一件件晾干,秦野不自觉地自言自语。

他也不明白自己婆婆妈妈在犹豫些什么。

真芝现在三天两头留在秦野家过夜,说他们是半同居状态也不为过。今天晚上也不例外,真芝已经说好下了班会过来,就算回自己住处,也不过是为了拿些换洗衣物。

「一年一签的契约也快到期了。」

真芝租的公寓即将更新契约,也难怪他希望在春天之前做出结论。

秦野缺乏娱乐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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